洪氏走后,屋子里便就剩了春琴随喜涵儿三人。春琴便对随喜道:“今儿个是我大喜之日,你们不管怎么累,这脸上好歹都要给我笑脸子看!我知道,如今这柳府里,好多下人心里还是笑话我。虽然是二房,但到底大少爷也没给我长脸,这样一个日子,大少爷竟是出门子去了!再则我也看出来了,这亲事到底也办得粗糙。不过,从今往后,我到底是堂堂正正的二房奶奶,你们两个便是我的左右手儿,我的耳报神。这要是在府里听出了什么东西,便赶紧来报我!她们是奴才,我是主子!这奴才私底下议论主子,难道不该受到惩罚么?”
春琴说完这话,便换了一副恶狠狠的脸色。
随喜听了,就垂头冷冷道:“春少奶奶,我知道了!”
春琴见随喜耷拉着个脸儿,更是得意一笑,因对她道:“随喜,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但这又能怎样呢?说到底,都是你的命不好!你不幸被你的爹娘卖了,成了个下三滥的奴才!而我白春琴却因有当县丞的爹爹,便也算是书香门第的小姐。随喜,你认命吧!这以后,你当不成大少爷的小妾了!不如从此安心地伺候我,你也不亏待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