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晖劝道:“娘,今儿我及笄了,又有了赐婚圣旨,还说这些做什么,好好预备起嫁妆才是,不然像他那样不同寻常的性儿,可能哪天晚上一顶花轿就把我抬了去,没嫁妆才寒酸呢。”
白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当家主母有了给长女筹备嫁妆这样一桩大事忙,下人们也得忙活起来,没甚时间嚼舌根,可谓一举多得。可在旁人听来,另有一番想头。
白玉堂的妾室——黎氏调笑道:“大小姐今儿行了笄礼,又看过了如意郎君,心早就飞到徐府去了。这会子大家哭得肝肠寸断,她倒要太太备起嫁妆来,急吼吼地要嫁过去呢!”
白语晖脸一阵红一阵白,跺脚道:“黎姨娘笑话我,我不跟你们说了!”
“女大不中留,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唐氏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讲道:“晖丫头,你是我生的第一胎,从来都是心肝宝贝,嫁妆自然丰厚。昨晚跟你爹说一百二十抬嫁妆,比肩公主嫁妆的规格,但怕皇帝有意见。我俩商量给你凑足八十八抬嫁妆,风风光光地嫁过去。如今朝廷还算开明,不许男人惦记女人的嫁妆,若你俩过不下去,那些嫁妆也可以保你衣食无忧,半生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