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这般罕见,到底是谁对父侯下的?”
到底是谁下的,其实辛柚宁早有答案。
轩窗外一只雀笼挂在檐角,见窗子突地推开,笼中的画眉兴奋地叽叽喳喳上蹿下跳,可下一秒,待看清倚坐窗前人并非薛征,画眉一瞬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变得无精打采。
“老爷子,再不醒来,你的凤凰就要被我送到后院喂狗了啊!”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咳嗽,说话人有些虚弱地笑出声来。
“柚宁丫头,看来是老夫赌赢了。”
“是啊,赢面一半,侯爷您福大命大,到底更胜一筹!”
辛柚宁也笑。
安平侯的顽疾乃是前番中毒遗症,所谓根治疾病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用更凶猛的毒药做引,两毒相较平复回缓。
这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辛柚宁迟迟无法决断。
安平侯不愧是上过战场之人,对自己狠得下心。
辛柚宁帮安平侯又诊脉扎针了一次,见其情况已经稳定,正起身去叫薛怀青兄弟几人,却被薛征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