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康双手剧烈抖着,从烟盒内嗑出一支烟点燃,又打开车窗通风。
“是我对不起你。”他怅然若失。
“你什么时候怀疑的?”叶太太蹙眉,“柏南长得不像你,像我。”
“月初...”周淮康大口吸烟,麻痹自己,“我办公室的意见箱,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写叶柏南流着我的血脉,是周家的大公子。”
叶太太没吭声。
难怪。
周夫人2月份撮合柏南和禧儿,他不拦着。
那会儿,他蒙在鼓里。
现在真相大白,他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怕露馅,怕面对儿子。
和耿世清的订婚宴上,禧儿是叫了爸妈的。
倘若柏南做了周家的女婿,叫他爸,岂不是他日日夜夜的噩梦了?
他一辈子的清白作风,周夫人对外自夸的“御夫有术”,全部崩塌了。
权贵周家,巨富叶家。
如此劲爆的瓜葛,可想而知掀起什么风浪了。
“我们三十年形同陌路,大半生过完了,你又何苦闹这一出呢?”
“我闹哪一出了?”叶太太反驳,“我没写过信!李韵宁至今不晓得你我的旧情,你搭上她,私下抛弃我,两段感情你处理得天衣无缝,我如果要闹大,周家已经天翻地覆了,会这样太平吗?”
“我不愿意抛弃你!”周淮康情绪激动,“太穷了...我父亲是书记,得罪上级了,官职没保住,去乡下种地,奶奶瘫痪,妈妈有病,我在党校读书认识了韵宁,她姑姑是我的政治老师,我不是没犹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