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大脑思绪紊乱,像一捆捆五颜六色的毛线,纠结成团。我低头看自己满是血污的衣衫,不想看他。每看他一眼,心便疼一次,他像一部悲伤漫长的电影,牵动我的情绪,耗光我的眼泪。
世界上应该没有我这样倒霉的记者,跑新闻跑到被菜刀砍伤,疼昏过去醒来却在医院看的自己的前男友。
我没问,傅亚斯却像看透一般,道:“我来医院,恰好遇到你同事。”
“对了,刘哥呢!”
“知道我是你朋友,将你扔给我,回报社了。”他面色阴冷,手攥成一团,若不是我受伤,估计他会直接把拳头挥在我脸上,“夏昕,是你说叫我不要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你现在过得很好,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那一句句尖锐的话,像一根根针往我心上扎,我撇开脸,低头看手机,屏幕倒映出我毫无血色的脸。
手机再次响起拯救了我。
电话是柯姐打来的,她破口大骂着把我丢在医院的刘哥,同时询问了我的情况,说要过来看我送我回家休息。我清清嗓子,告诉她我没事,自己可以回家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