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如陈京兆一片,祗以去岁恽、黄诸子,托新政以图己私,陈复奏时,不为道地。又当庚子年……各报布散风谣。又陈复奏工艺局……用义仓旧地,黄慎之父子……黄御史曾源弹恽毓鼎……营私,而黄、恽二人亦指为陈所指使。事会交迕,遂成不解之仇。连结私党如徐德沅、王乃征等,期必倾陈而后已。呜呼过矣。[49]
正是由于严复对于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有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且这种了解与《大公报》上所刊登的过于偏袒黄思永一方的新闻报道不相符合,故严复致函《大公报》为陈璧“辩诬”。
余论:新旧之间与官绅之间
严复希望《大公报》能超脱于新旧之间,以一种比较客观的态度去进行新闻报道,故在“来函”中最后特别强调“惟今日新旧二者之间,其可以相乘者癒急。伏惟大报以主持清议为己任,愿于采访之言稍加慎也”。对于严复的殷切期望,《大公报》虽然表示“本馆以大公为怀,有闻必录,毫无私意于其间”[50],但因为《大公报》主人英敛之是一个坚定而固执的趋新者[51],在面对新旧之争时,或者说是他眼中的新旧之争时,《大公报》其实很难真正做到“毫无私意于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