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没头没脑说起三哥成亲,素盈当下扑闪眼睛打量她。素澜果然说:“南安郡王家有位小姐,本是选女,前些时候从宫里出来。我看她人才品格与三哥十分般配,料想能成一段佳话。”又笑道,“可我拿不准三哥的心思,还是你懂他。那位小姐今日就在府中,姐姐不妨见一见。”
素盈蹙眉问:“选女出宫,多半是中了今年的水毒。这位小姐身子可好?”
素澜不疑她是设计套话,当即说:“几百人饮的是一口井水,都病了,她没能幸免。可她好了,早就不碍事。”
“不会遗留什么病症吗?”
素澜摇头:“这倒是看不出来。”
素盈略加思忖,说:“水毒可大可小,有些人并不是当下显出病兆,还有一个月后才暴毙的呢。”
素澜瞥了素盈一眼,不作声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似乎揣测到姐姐的意图,模棱两可地说:“那是天数。姐姐若不放心,且在暗处看看她是否有病症隐患。”
“太医看不好的病,我能看出什么?”素盈打趣说,“就算我看着好,有什么用?我们这等俗不可耐的人家,必定要两家父亲互相掂量能耐,才能成就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