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说话的樊星冷静地开口:“你认为女性高潮是什么样的?”
半仰着头的满丫头打了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冷颤,皱着眉头迅速思考了一小会儿,时间短到让人不敢质疑她答案的真实性,她说:“那是一种由男女共同舞出的对生命力最原始最野性最激情的膜拜;那是一缕来自伊甸园的最温柔最明媚的春风;她爱抚着美索不达米亚绿色的广袤平原,在尼罗河上撩拨起一圈圈神秘的暧昧的涟漪;绕着喜马拉雅山雄壮的尖顶,慷慨地滋润着恒河与黄河流域每一寸土地上的最鲜活的生命。她是光,是电,是唯一的神话。”
满丫头对高潮语焉不详的描述声越来越低,渐渐像绕梁春燕的呢喃淹没在一股甜腻腻的粉红色的雾气里。那一缕据说来自伊甸园的春风伴着雪碧红酒的香甜丝丝缕缕钻进胸腔,卷起一层又一层波澜;又像绒鸭身上那根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搔着你的心窝窝,那温暖的嫩嫩的痒一直震颤至足尖。人们悄悄散尽不知去向,满丫头也消失了,小巩也消失了。满满的世界瞬时空了,仿佛只剩下简陆与郝运香……
一切究竟是如何开始的,郝运香事后无论怎样使劲也回忆不起来。就当那是一场梦吧,那确实也是一场梦。梦里的简陆太会玩了——他的嘴是嘴又不是嘴,他的手是手又不是手,枕头毛巾冰小铃铛到了他那里统统变成了新玩意儿,被赋予了特殊的勾魂噬的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