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太阳大风小,门和窗罢工,不对流,外面的新鲜空气进不来,里面的乌烟瘴气出不去,别说乐红难受脸色难看,就连会议桌上那两盆鸿运当头都不如往日红艳好看了。
“要不这样吧,还是按老办法来,抓阄。”谢建伟像弹钢琴那样,不停地叩击着《天下大是》,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可以主宰一切。本来三个同意,一个中立,他完全可以按散伙跑路来终结这在他看来已毫无意义的会议,可他想了想,总觉得还是应该给区亮一个台阶下才好,“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不行!不能这样儿戏!”区亮抬起头,阻止道,小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不行是吧?哦,那你来,说说你的高见。你别这样凶神恶煞地看着我嘛,我说的可是真的呢。刚才是我太激动,欠考虑,不好意思,我也是心里烦。”谢建伟轻言细语说完,埋头喝茶,一副站得拢走得开的样子。
“我来就我来!这公司我要了!”区亮挺直身子,一拍桌子,喉咙扯破了天。
咦!好家伙!四张“神像”,像哑巴吃了黄连似的,眼睛鼓得溜溜圆,嘴巴张得嗨嗨大,却说不出话。谢建伟鼓得最圆张得最大,他一口茶水没吞利索,哽了好几哽,才哼哧哼哧地张大嘴巴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