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回家,商贸部行管人员放假。想到别人团聚了,就诱发了许多留守人员骚动不安的情绪。陈雪梅也是两年没回去过了,她把儿子的照像册从宿舍搬到办公室,有事没事地看一阵叹一阵,照片上又多了几许雾气。她说,男人都是野的,只有儿子是家的。
陈雪梅在思家最切时,陕西那个当教师的旧情人接二连三打电话催她回去。他说再不回去他就要死了,就睪离婚了,就要杀人了。他给她寄来几封怪模怪样的信,其中一封是一张白纸上洒了一滴血,夹了一根白发。陈雪梅说,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他太想你了,心里在流血,头发都白了。她说,谁知道在哪儿弄的鸡血呢!她是个细心的人,为弄清血的来源,她托朋友把血样拿去化验。血为A型,情人的血型。她还是将信将疑地说,也许不小心把手弄破了口子,就当作一腔热血来献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