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个叫顾以择的男生面前极其放松,不像在他跟前总是缩着,她在怕他。
付衍舟将水瓶举至头顶,瓶口倾斜,水顺着头顶流下,在发梢凝成一股细流流过他坚硬的脸,淌到脖颈和后背,身上的球服湿透了大半。
他知道了她也会侃侃而谈,只不过对着他时收起所有的温和,周身立起一排尖锐的刺。
付衍舟轻嗤了声,将空水瓶往地上一扔。
他有哪点不如那只白孔雀?
付衍舟休息够了,驱散了周身的戾气,重新走上球场。
很好。
不就是一棵小白菜吗?
我拱定了。
吃完饭,跟顾以择回教学楼的许吱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走在前面的男生突然停下脚步,询问:“感冒了吗?”
可能是刚刚汗出多了,有点着凉。
她摇头道:“没事。”
顾以择关切地笑:“你可不能倒下啊,咱们年级的接力赛可指着你了。”
许吱挠挠头,在楼下与顾以择分别。
何灵在教室窗户边看见两人穿过大半个操场,估摸着人快要到教室了,她跑到楼梯口,撞上上楼的许吱,背着手隐秘一笑:“有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