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我,却没有再追问,只伸手揉揉我的头发,柔声说:“那回去吧。”
我关上了门,手里的纸袋就扔在地上,顺势人仰马翻倒在了沙发上。灯只开了一小盏,暗暗地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我闭着眼睛,想起沈钦隽刚才问我的那句话——我有心结吗?
有吗?
我烦躁地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一大堆靠垫里,忽然从布料的缝隙里听到门铃声。
沈钦隽提了一袋东西,去而复返。
“很晚了。”我木着脸提醒他。
“还在闹别扭呢!”他径直把我拨到一旁,自顾自走了进去,“吃东西吗?”
屋子里开始充斥起油爆香味,还有些许米醋的味道,我走过去一看,他打包了一大份海鲜米线,还有大串大串的油爆虾,灯光下酱油和虾壳的光泽勾得我吞了口口水。
“是我带你去吃过的那家吗?”我吸了吸鼻子问。
他递了一双筷子过来,还横了我一眼:“晚上你和爷爷吃饭的时候想到我了吗?”
“呃,你那时就在客厅傻等吗?我以为阿姨给你另外准备了。”
我实在是很久没有吃这家米线了,再也顾不上和他说话,拖了个碗就开吃,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埋头苦吃,不知不觉,油爆虾就只剩下一串了,偏偏我们几乎同时伸出了魔爪。
“我想吃。”我瞪他。
我从未看到沈钦隽这副样子,嘴角也都油腻腻的,袖子卷得老高,领口还松开,比起以往清贵不可方物的姿态,倒是接了几份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