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那种幸福,我还不大能够理解。请允许我冒昧地说吧。契诃夫在给他妻子的信中不是写过吗:‘请生一个孩子吧,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吧!”尼采的随笔中也有这样的话:‘一个想让她生孩子的女人’。我希望有个孩子。什么幸福,那种玩意儿随它去吧。钱我也想要,不过只要有一点钱可以抚养孩子就够了。”
“您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不管对谁都能说出您的心里话。跟您这样的人在一起,我的工作也许会忽然出现新的灵感吧?”艺术家奇妙地笑了笑,和他的年龄不相称而有点装模作样地说了这样刺耳的话。
我想,如果我真有力量能使一个伟大艺术家在工作上返老还童,那无疑也是一种极有意义的生活,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像我被那个艺术家抱着的姿态。
“难道我对您没有爱也行吗?”我略微笑着问道。
艺术家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女人这就行了。女人是个呆子也没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