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发出致命一击算谁赢,如果我用尽全力也杀不死沙角虫,自无颜争胜负。”
“那不是占岳掌门的便宜了,哈哈哈。”
云舞阳与岳停渊谈笑风生,对迫在眉睫的危险视若无睹。沙角虫嗡嗡振翅,不断飞近,距离荒月城只有二百多米。
不同大小的沙角虫攻击范围不一样,刚才那只夜枭是在五十米左右遇害的。用不了两分钟,城墙上的人将遭受同样的命运。
萨多索焦急万分,正要催促,岳停渊摘下腰间的玉佩。那是滇南产的青玉,圆管状,一拃长,带细孔。岳停渊拿在手中,不见有什么动作,玉佩自动一节节伸展,变作五节八孔箫。
“上次沙漠之行后,我作了一首曲子,一直未有合适的机会正式吹奏。今夜群贤集聚,月朗天清春风徐徐,当歌之咏之,以畅其怀。”
岳停渊将青玉箫竖于唇边,一缕高扬的音调飘入夜色中。只第一个音节,便开门见山,奇峰陡起,令听者的脊背上跳起一串鸡皮疙瘩。洞箫的音色比较低沉,细腻幽静,适合婉约的乐曲。但在岳停渊奏来,极富力量感,雄伟辽阔,苍茫寂寥,尽显大漠之风情。
夕阳斜照,沙丘连绵往远方无穷无尽,地平线上一队骆驼在缓缓行进,这是一个垂暮的世界。
俄而狂风大作,黄沙飞舞,遮蔽了一切,黑暗从天上倾泻、从大地升起,毁灭的号角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