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自己,这一定是因为路上不断有载着大兵的卡车来回开过,战事已经更为激烈了。老王拿着仅有的一部可用的电话,不断和大使馆以及当地的熟人联系。
车身忽然一晃,我听到一声尖锐至极的刹车声,所有人身子往旁边一歪,车身堪堪擦着路边的大树停了下来。
惊魂未定,我从座位上坐起来,看到一个荷枪实弹的黑人士兵备着冲锋枪,站在车前示意我们下车。
向导捂着被撞伤的额头,跌跌撞撞地下车,开始和士兵沟通。
半晌,他垂头丧气地上来说:“前边过不去了。”
“过不去是什么意思?”
“在开火,要等他们停火。”
“不能绕道吗?”
向导比画着说:“就这样一条路,难道往苏伊尔河绕吗?”
大家面面相觑,老王毕竟经验丰富,跳下车,悄悄往那个黑大兵手里塞了些钱,凑过去说几句话。
那人倒是不客气地收了钱,可还是冲着老王摆手,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什么。
良久,老王铁青着脸回到车上,“他倒是肯放我们过去,但是前边真的在交火,过去恐怕有危险。”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等着吧,那边过去有个小镇,咱们先住下,反正这里开火停火也是常事,或许晚上就能走了。”他尽量用乐观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