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敖非之所以如此发问,细细思索,可就大有学问了。
如果苻文回答‘是’,那么,这就代表攻打薄州这件事儿是他苻文一手策划,即使陛下降罪,他苻文也是首犯,他敖非最多算个不得已而为之的从犯。
如果苻文回答‘不是’.....
事实上,苻文心意已决,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回答。
敖非瞪着眼睛看着苻文,那眼神,就如同吐信的毒蛇。
苻文脸上堆砌着笑容,亦眯着眼睛看向敖非。
苻文当然知道敖非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苻文也没有打算推卸攻略薄州的责任,道,“违抗圣命,攻略薄州,全系本元帅一人决断,父皇若是追责,本元帅一人承担!”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让人热血喷张,当真是激励了士气,抬高了自己。
可细细想,饭是大伙一起吃的,屎是大伙一起拉的,倘若真到了追责的时候,慕容恪、敖非这五个人,跑得了么?
得到了这个空有其名的承诺,敖非深吸了一口气,对苻文道,“元帅,传令使臣如今可还滞留军营?”
苻文如实说道,“送信之后,使臣随风北去,不见其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