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那就这么着吧。”
“假如有人了解点儿你们离散的情况……”
“啊!对,那我怎么说呢?”
“您就说一名家庭教师背叛了,卖身投靠了你们家族的仇敌……”
“投靠了科西纳里家族?”
“当然了……他拐走这个孩子,好让你们绝后。”
“的确如此,因为他是独生子。”
“好了,现在全定下来,您又恢复了记忆,再也不会出错了,您也一定早已猜出,我安排了一件出乎您意料的事儿吧?”
“一个惊喜?”卢卡人问道。
“哦!”基督山伯爵答道,“看得出来,一位父亲的眼睛和心灵一样,是很难骗过的。”
“噢!”少校应付一声。
“是有人不慎向您透了口风,也很可能是您猜出他就在这里。”
“谁呀,在这里?”
“您的孩子呀,您儿子呀,您的安德烈亚啊。”
“我猜到了,”卢卡人回答,他的神态镇定到了极点,“这么说,他在这里啦?”
“正是,”基督山说道,“仆人刚才进来时就告诉我,人已经到了。”
“哦!好极了!哦!好极了!”少校每感叹一句,都用手紧一紧他那长礼服的肋形胸饰。
“亲爱的先生,”基督山伯爵说道,“您这么激动我理解,要容您一点儿时间平静下来。同样,我也得让这个年轻人有个思想准备,据我推想,这次重逢他渴望已久,肯定同您一样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