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为难地看着他的伤口,沈羲自个儿接过白布,让开了位置。
于是大夫就把了把宁微玉的脉,转头对他道:“伤口处理很及时,没有恶化,小姐也没有发高热,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羲点头,神色放松下来,却还是语气不善地对床上的人道:“听见没?别使苦肉计,没用。”
“少主……”亲卫神色复杂地朝他使眼色。
沈羲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怎么?”
亲卫小声凑在他耳边道:“宁小姐这哪里是疼哭的,分明是听见您方才跟副将说的话,气哭的,您哄哄吧。”
嘴角抽了抽,沈羲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人带给他的麻烦已经不少了,他还得把人哄着?
冷哼一声,他掀开帐帘就往外走。
“少主您去哪儿?”
“回我的营帐。”
“可是……”亲卫为难地道:“这就是您的营帐啊。”
沈羲:“……”
这些个混账,竟然把宁微玉放他的营帐里来了?
瞧一眼自家少主这脸色,亲卫连忙道:“我让人给她换个地方。”
“不必。”沈羲沉声道:“让她留这里吧,我换地方。”
“可……”
“闭嘴!”耐心告罄,沈羲转身就走。
宁微玉在主营帐里养了十天,这十天里他借着去看战报的由头,看着她吃药。宁微玉吃药极不老实,一没人看着就想往地上倒,但他去了,她总是很优雅地拿着勺子,一勺一勺慢悠悠地把药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