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亡门之内,果见阴风惨惨,冷气逼人,余秀英也觉受不住。因道:“师兄,何以如此寒冷?徐鸣皋陷入此阵,今日已经三十一日了,焉有不骨僵之理?而况此处犹在门外,还未深入内地,徐鸣皋所陷之地,却在极深极冷之处。不必说徐鸣皋,就便七子十三生,到了此地,也要骨僵而死呢!”余秀英道:“师兄何以不怕呢?”非幻道:“我有保暖丹眼下,便觉不畏寒冷。”余秀英道:“除却保暖丹,还有什么可避之法呢?”非幻道:“只有师父那温风扇可以避得此冷寒,此外再无别法了。”余秀英道:“师兄,你这保暖丹,现在身上可有么?”非幻道:“敢是贤妹也要保暖么?”余秀英道:“正是,不知师兄果肯见赐一粒么?”非幻道:“贤妹说那里话来,你也非外人,皆是自家人,理当取出来与贤妹保暖。可是我这丹药,不但保暖,而且可以救人性命,那怕他骨僵而死,只须将此丹与他服下,只要不过四十九日,可以重生。愚兄本不应说这话,只因贤妹不是外人,徐鸣皋又是仇雠,若遇旁人,就便把丹药与他,那里还肯将此秘法告诉于他呢?”
余秀英听见这话,好生欢喜,因暗道:“既以这丹药可以救人重生,我何不如此如此,再骗他一粒过来,也好救徐鸣皋的性命。”主意已定,只见非幻道人已将丹药取出,递给过来。余秀英接过,即便放入口中,吞了下去,又与非幻道人向前走去。走未多远,便故意打了两个寒噎,自己复又说道:“怎么这丹药不行吗?服了下去,还是这样冷,怪不得令人受不住的。”非幻不知他的用意,因又说道:“贤妹不知,这丹药还有个道理,若遇女人服下,效验似不如男人。既然贤妹还受不住,好在愚兄这丹药尚多,贤妹,我再把你一粒。”余秀英听了此话,格外暗喜。于是非幻又拿出一粒,递给秀英。秀英接在手中,故意放入口内,其实背着非幻已收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