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恍然大悟,啊原来他还是生气的,远远不如他表面看起来的这么淡定,因为他这个人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句接着一句伤人的话不断地从他这张嘴里冒出来。
不留情面,也不收敛分毫的杀伤力。
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种疯狂。
江稚无意和他相争,她僵硬的点点头:“好的。”
说是辛苦钱也没有错。
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都是不好应付的。
过了几秒钟,江稚接着说:“我明天就搬出去。”
沈律言沉默了很久,男人薄唇轻启:“知道了。”
江稚心里只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这两年真的好辛苦啊。
好累啊。
喜欢他真的是伤身又伤心的事情。
她再也不用这样了。
不用再被人踩着心窝子践踏。
江稚把合同留在了茶几上,她带着自己的身份证件上了楼,走到楼梯口,她忽然转过身来,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问他了。
“我今晚睡客房吧。”
“不用。”
她看不清楚沈律言的脸色,灯光模糊,他垂着眼,刻意收敛了情绪,似乎是不想让人窥探到他眼底的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