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恒蹲下身,牢牢的看他:“这不就够了吗?不会示弱才不会有人能伤了她。”
“可是……”闫筝泣不成声:“可是就因为不会示弱,她才……她才被伤了这么些年……她才从来不愿意告诉我……”他拼命的压制着眼泪,却根本控制不住。
他捂着心口摔在地上,脸颊涨红一片,眼前的场景拼命的旋转,头疼欲裂,却远远赶不上心口的窒息。
像是心脏骤然停跳,闫筝连合上眼皮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他惶惶的睁着眼睛,看不清温子恒乱蹦的身影,只能看见多年前,唐浅在墙角处对着自己笑,又甜又乖。
她问他,知道为什么我从不告诉你,我的委屈吗?
因为你不配。
闫筝视力完全丧失,听觉也仅存一线,他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了自己的嘶吼声。
怎么样才配,求求你告诉我。
怎么样才配重新得到你的喜欢。
囡囡,你告诉我。
唐浅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头极为碍眼的黄毛。
她晦气的别开眼,毫不犹豫的抽回手。
末了嫌弃的在床榻上的床单上蹭了蹭。
林开阳抬起头,迷糊的眼睛看见她的冷眉冷眼,骤然涌上喜悦。
他挠挠乱蓬蓬的脑袋:“你醒啦。”
“托你手下的服,我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林开阳笑笑,明显对她阴阳怪气很欢喜:“能好好说话就好。”
唐浅没应,默默的打量四周,尝试去动动手脚。
除了酸疼的像是车碾过,一切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