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烧红烙铁,”医生回答,“其实多此一举,无须采取这一谨慎措施。”
这一声烧烙铁的命令,叫唐代斯打了个寒战。
只听急促的脚步,牢门咯吱的声响,牢里来回走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名狱卒进来报告:“火盆和烙铁拿来了。”
唐代斯在洞里偷听,只觉得心胆俱裂;又静寂片刻,继而传来火燎肉体的吱啦声,一股呛嗓子的令人作呕的气味直透进墙里。
年轻人闻到人肉烧焦的气味,额头立刻沁出冷汗,简直要晕过去。
“您瞧,先生,他确实死了,”医生说道,“一烧脚跟就见分晓,可怜的疯子就等于治好了疯病,结束了囚徒的生活。”
“他不是叫法里亚吗?”一名陪同典狱长来的军官问道。
“对,先生,据他自己说,这是个古老的姓氏;而且,他非常博学,在所有事情上都相当明智,不过要承认,一涉及他那财宝,他就固执得要命。”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偏狂症。”医生解释道。
“你对他从来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吗?”典狱长问负责给神父送饭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