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算不过天算,这一番话,恰恰被弋栖月和墨苍落二人一并听到。
几句话下来,墨苍落生了疑,而弋栖月更是心知肚明。
此时她却选择自退一步,忽略烧车一事,只说杀死胥先生。
墨苍落被硬生生塞了个人情,又想着,‘谋杀北皇’的事到底也是发生了的,终归要选一个来担这个罪名,而听着那番话,胥先生八成也不会是全然无辜。
于是,胥先生和苍流,他选择了苍流。
而墨苍落,是个眼疾手快之人,大抵不当个刽子手都是屈才了。
第二日一早,弋栖月当真得到了胥先生的项上人头。
可是那颗头颅上没有痛苦和惊惧,只有一派平和。
弋栖月算计着,墨苍落大概是趁着胥先生睡觉时候,潜进去一刀斩首的。
真真是干净利落啊。
“墨掌门……诚不朕欺。”
弋栖月垂了眸子,接过这装着头颅的匣子,低低淡笑。
墨苍落颔首。
“朕也自当遵守承诺。”
“夜君阁下,朕已经替掌门请来了。”
不仅仅抢来了,她还实实诚诚地、顺便睡了一晚。
“夜君说在正厅见我二人,不若一同过去。”
弋栖月沉了口气,又道。
墨苍落颔首:“那便劳烦陛下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