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皇宫就不一样了,倒下了一个,凶手还没抓到,万一要是再对旁人下手,那就乱了套了。
尤其是,钟繇听说,荣王一直对傅云盈虎视眈眈。
“这紫宸宫里里外外都是相公的人,不会的。”若说天底下最相信颜清臣的人,非傅云盈莫属。她都这么说了,钟繇也不好再说什么,对着她叹了口气,端起药碗闻了闻,尝了一小口点头道,“这个法子是不错,可要准备的还有许多。”
人跟蛊虫是一荣俱荣的,这药下去,晟景帝和宸贵妃的体质都会变的极寒,蛊虫能冻死,人也能。
他们不能只让蛊虫死了就完了。
钟繇把傅云盈安排去忙别的,自己则招了平日请平安脉的太医过来问话。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
这一忙,一天就又过去了。到了夜间,钟繇和傅云盈就宿在紫宸宫的偏殿中。
钟繇早年跟傅敏正在外面养成的习惯,睡觉非常警醒。半夜,她听见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立马就醒了过来。推了推傅云盈,见她睡的安稳,也不忍心继续叫她。
披了衣服起来,钟繇没有开门,轻手轻脚的到了东南角的一个窗户底下,轻轻的敲了三下,见外面没有回应,心里一紧,连忙跑回床榻跟前,什么也不顾的将傅云盈给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