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虚伪?”勤王试图淡然的将范冲的指责化解,却在扬起嘴角的那一瞬,眼神就冷了下来。他承认他被刺痛了。
范冲极是坦然,“是。虚伪的很。”
勤王道,“那你呢?你又清心寡欲对王位没有半分觊觎吗。”
范冲目视前方,树与树只见的间隙毫无规则可言,可无一例外,他们都极力向上生长。
他道,“我一生想往上走,却只为你觊觎过那个位置。可惜,就连这份忠心与情谊却都是被你算计的。”
勤王哑口无言。
范冲犹记得当年乍暖还寒之际,还未被赐封勤王的吕单独自坐河边,盯着一块玉佩情绪低落。范冲走过去问他为何。吕单只说先皇后得了两块玉佩,一块质地好些,一块质地次些。而先皇后却将次的那块给了自己。那时吕单眼神中的无处倾诉与难过让年少的范冲将吕望视作敌人。诸如此类的事情在往后的日子层出不穷,范冲也彻底成为勤王的交心人。然而真正聪明的人说话从来不带刀子,他只要适当示弱与伪装,便总有一大批自告奋勇的人做他的刀子。
范冲不愿再去多想,转身准备离开。毕竟那年初遇,可能吕单真的仅仅在为一块玉佩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