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的斤两和钱数从猴子嘴里滔滔不绝地滚落出来,雪信连听都跟不上,更别说验算了,头昏脑涨地摆手:“侯管家不是给了我选择吗?我打猎去。”
“可惜了,雪娘子打猎,哪有转个圈下个腰赚得多?”猴子舍不得她的好计划。
“我进山林,拾柴兼采药。大毛听我的话,我带狗群打猎,猎物会更多,要皮子的,皮子更完整,要活口的,拎回来给你养殖。侯管家脱身出来,带上东西去安城里卖,也卖得上价,也听得来各路消息。”雪信不嫌麻烦地调整猴子的计划。
屠夫与舞者,说起来也没有不同,凭本事吃饭,都是卖点什么,一个兜售的是宰杀的本事,一个兜售的是舞姿才艺。
在平时,谋生的手段与衣食的迫切越无关,就越显高贵。
能歌善舞的伎人们被宠爱着、追求着,被诗词一遍又一遍地赞美着,珠围翠绕,锦衣玉食。到大难来临,才知道人生从来没有改变。无人可以取悦,就没有人给她们一口吃的。除了媚人,她们没有别的谋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