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有些晚,但对弟弟来讲已经是进步,而且是一大步。
于是,江婉回房前又被大姑姐塞了几大包茶叶,还有一个著名工匠做的紫砂茶壶,据说稀罕得很。
……
半夜,黑色汽车平缓开进大门。
陆子豪借着车灯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不偏不倚十一点刚刚好。
自他还是懵懂小儿,父亲就教导他商人当以诚信为本,陆家祖训第一条便是“人当以信立身,以信立本”。
他既答应了,就不会耍赖。
此时夜已深,主宅只剩楼下一盏小灯亮着。
他扫了一眼黑漆漆的二楼,将车钥匙收进衣兜。
答应她早归而已,他又没答应今晚就得交回钥匙。
明晚再出去溜达个够!嘿嘿!
他将西装外衫潇洒甩上肩,悠哉晃去流芳楼,笔直大长腿蹬蹬几下跨上二楼。
忽然,他脚步顿住了!
只见房间亮着灯,即便窗帘掩着,窗口仍光亮一片。
奇怪!
莫不是他出门时忘了拉关?
如此想着,他推开门——倏地吓了一大跳!
只见屋中间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正是他那新婚妻子江婉!
她长发懒散披着,穿着素色长裙,外方套着紫色薄呢绒衫,正坐在灯下看书。
陆子豪回了神,脱口没好气问:“你在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