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纭头发披散着,草草裹着外衣,手上还握着他的佩剑,与万纭的说辞正好能对上。
离羲心有余悸地发了一会儿呆才开口问:“帝君,他怎么样了?”
“帝君早上不是才刚刚闭关吗?”万纭回答道,然后抬起手食指和中指点在了离羲眉心注入一股清凉的灵力,一缕细微的黑烟从离羲头上散去,万纭的眼色暗了暗然后才继续开口,“我刚才听见你一直在喊‘阿娘’,你是……”
随着万纭的灵力注入,离羲只觉得自己沉重的脑子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梦到她了。”
万纭抿了抿唇然后道:“你阿娘当年也很经常梦魇,离开崮城后,一共两千九百三十八年,没有几个夜晚是安宁的。”
“崮城,为什么被屠?”离羲拉着被子坐了起来。万纭立刻拿过一条毯子压在离羲身上:“山里夜晚露水重,小心着凉。你阿娘当年成日夜里都要闹一闹,三天两头风邪入体,卧床数日不起也不是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