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美作为美的多样化存在样态当中的统一核心,库申举了一些例子。他首先引温克尔曼《古代艺术史》中对梵蒂冈阿波罗神像的描述,特别突出温克尔曼在阿波罗青春躯体上看出的威严和神性,从而阿波罗神像给人留下一种充满道德的印象,温克尔曼的分析,因而也成为献给精神美的一曲颂歌。又苏格拉底的面容与希腊流行的美的范式恰恰相反,但是,库申说,当你看到苏格拉底临死前饮下毒酒,躺在床上和弟子们谈论灵魂不死时的情形,他的脸就显出了崇高,苏格拉底恰恰也就在这一状态中,与世长辞。库申进而指出,死亡的表现或者是丑陋的,或者是崇高的。当物质分解,精神无以补救时,死亡是丑陋的;而当死亡在人身上唤醒那永生的概念时,它就是崇高的。
道德美是精神同样也是一种智性。库申提出人的脸较动物的脸为美,动物的脸又较非生物形象为美,这里面的原因,就在于人的脸在最高程度上表现出了生命和智性。当你站在阿尔卑斯的山顶,或在海洋面前,或是在日出或夕照的时候,这些庄严雄伟的场面就表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威力、智性和理性。物质美因此就是心灵美的符号,心灵美即精神的美和道德的美,美的统一性,也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