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明夷·原君》)
他把当时美化封建君主的言论——诸如朱熹的君主“居天下之至中”、“有天下之纯德”等等,打了个落花流水。
他认为,上古之世,之所以设立君主,是为了天下兴“公利”,除“公害”,“不以一己之利而为利,而使天下受其利;不以一己之害为害,而使天下释其害”。所以,那时是“以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为天下也”。
但随着历史发展,这种主客关系给颠倒了过来:
为人君者……以为天下利害之权皆出于我,我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 亦无不可,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不敢自利;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
是以其未得之也,茶毒天下之肝脑, 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产业, 曾不惨然, 曰:“我固为子孙创业也。”其既得之也,敲剥天下之骨髓, 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 曰:“此我产业之花息也。”((原君))由此,他指出:
向使无君,人各得自私也,人各得自利也。
岂天地之大,于兆人万姓之中,独私其一人一姓乎?
天下之人,怨恶其君,视之如寇仇,名之为独夫。(《原君》)
他进一步对三纲五常作出否定,动摇整个宗法制度,什么“君为臣纲”,他说:
我之出而仕也,为天下,非为君也;为万民,非为一姓也。(《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