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倒是没有太惊讶,临出京时父亲曾经嘱咐过他,这汴城县必有高人。不然以政绩优异调回京师的原汴城县县令,现任大理寺右寺丞的马四通其人之能,也能将这汴城一县治理的井井有条?才怪。
自古奇人多怪癖。沈白不以为意:“邵鹰可是让我等好等啊,莱州之行如何?可有收获?”
邵鹰“嘿嘿”一笑,却并不答言,将他一直扛在肩头的大刀往地上一插,然后拉了拉左手上的一条绳子,然后坏心眼的用右手慢慢的将左手的绳子缓缓地绕紧,随着那绳子越绕越紧,一个口中噎着破布,双手反剪负于身后,身披枷锁之人,不情不愿的被拉了进来。
陆元青见此情景,不由发笑,站起身来,绕了那披枷带锁的人一圈,才敬仰的问:“敢问邵捕头,这……这个是莱州府府尹大人送于邵铺头的临别大礼吗?”
邵鹰却坏笑道:“这等大礼府尹大人怎么舍得送我?这厮是我查访承安镖局时,趴在墙头偷看我的‘爱慕者’,无奈我不能在莱州久留,只得将他一并带回来了。”一边说一边粗鲁的将那人口中的破布抽出,惹得那人低声呼痛。
陆元青此时才上下打量此人,心中暗想:此人流年不利,栽在邵鹰手中,必是受了一些‘特殊照拂’吧?当然陆元青指的不是邵鹰动手揍过他。此人年纪已经不轻,怎么也在四十岁开外,身形有些干瘦,颌下几撇小油胡,一对小圆眼滴溜溜乱转,看起来极是精明狡猾,看来邵鹰一路上为了防止此人逃脱,必然也是颇费了一些心神。这人脚下的一双鞋早就磨破了,相比之下,邵鹰脚下的鞋子俨然就是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