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菜就上来了。
酒,是南岛的醉江南,三斤一坛的那种。
“诸位慢用。”
一众学子这时哪还顾得上什么体面,忙胡吃海喝起来。
好酒好菜,大家自是兴致盎然。
你一句东,我一句西,慢慢就四六不着调起来。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要结账。
“诚惠,摸去领零头一共一千三百两银子。”
“什么,你宰我们?”学子们不干了。
几个喝多了的,叫嚣着要打三儿,还说要拆了这家黑店。
任三儿怎么解释也没用,对方一口咬定这就是家黑店,说什么店大欺客,专宰外地人。
消息传到老刘头耳中,他也顾不上刚泡的雨前茶,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酒楼。
“你们谁是头?”老刘头问。
“我就是,你是店家?”老儒生语气很是不屑。
“我就是店家,你说哪道菜贵了?”
“六桌菜,竟然吃了一千三百两银子,咱吃的不是饭,而是京都两座好大的宅子啊!”
老刘头眼角撇了那几桌一眼,“我给你算算,三坛醉江南,九百两银子不贵吧?”
老儒生张张嘴,没吭声。
京都三斤装的醉江南,一坛都炒到近千两了,这儿才卖三百两一坛,怎么都不能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