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前武蛮特意拿了两壶虎跑带在身上,车里条件甚为简陋,座椅都被认为拆卸下来,两人现在只能坐在车板上,整个车中充斥着一股衣物糜烂的味道,看来是赶车的老人特意拓宽了空间,好一次性多装几件衣物。
不过不得不说这车实在该换了,单是这味道就让连马厩都住过的慕北陵也吃不消,可见一斑。
武蛮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拿出酒壶,递给慕北陵一壶,自己留一壶,摆开壶嘴大大舔上一口,扣着挠头虎声虎气道:“先生也是,怎么找这么个车子,味道真他娘难受。”
慕北陵这次倒没反驳,喝了口酒笑道:“越是这样才越安全,咱们要是坐着华盖马车出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盯上,那些家伙就像茅坑里的蛆一样,烦人得很。”
武蛮没想到他会这样打比方,顿时咧嘴笑起,下一秒兴许又被车里的气味搞差心情,武蛮闷头咽下几大口酒,蒲扇般的大手使劲拽着酒壶,好像这东西就是他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