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师起身,戴志高赶紧快步走过去帮着移动座椅。大家站起来,跟牛老师握手告别。
戴志高要送牛老师下楼,他跟贾阿毛问清楚了那箱陈年茅台放置的位置,就陪牛老师下楼去了。
秋实厅里,只剩下邬之畏和贾阿毛,他们紧挨着坐在龙椅上。
邬之畏问:“阿毛兄弟,今天你咋回事啊?牛老师也说司法途径解决,他甚至主动提出帮助打招呼,多好的时机。”
贾阿毛一声叹息,面露难色。“八哥,不能报案啊。”
“哦?”
“要是报案,就简单了。不管他在哪儿,我在上海就直接把案子给立了。”
“那你口口声声要我请牛老师来干吗?”
“这个,这个,”贾阿毛有些支吾起来,“说白了,我是想请牛老师帮助私下解决,通过他的关系,把他监控起来,也不要经公,把钱给吐出来就行。”
邬之畏听明白了。他点燃一支雪茄,抽了一口,烟气在口腔里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地吐出,一缕轻烟缥缥缈缈。
“兄弟,”邬之畏说,“我算听明白了,你这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既想把人给私下控制了,把钱还了,又不想他告发你。”
贾阿毛一掌拍在邬之畏大腿上,说:“八哥,你果然是明白人!就是这样!”
邬之畏又抽了一口雪茄,扭头看着窗外。天空飘着白云,厚厚的,大棉絮状,在缓慢移动。初秋,开启了大自然收获季。
贾阿毛目不转睛地看着邬之畏,看着他转头回来把还有三分之二未燃的雪茄伸手倒立在餐桌的烟灰缸上,点燃的那截冲着上空,在静静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