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也不伸手去扶,冷眼任由胭脂跪在地上,哽咽着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诉说了一遍。
而随着她越说越多,陈国公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仿佛是被浮了一层炭灰似的。
与此同时,知晓了整件事情发展的安夫人,猛的直接撕碎了手里的手帕,那撕拉的一声,听着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神一颤。
安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随手将撕碎了的手帕扔在地上:“胭脂,拿着本夫人的宫牌,到宫里面请个太医出来。”
陈国公夫人上前两步:“亲家母,你且先听我解释……”
安夫人不搭理,抬脚便快速的走进了屋子里,外面银装素裹,里面的温度也不遑多让,还有一股浓重的潮湿味道,安夫人不自觉的伸手捂住口鼻,她还闻到了一股廉价的木炭味道。
而另外名叫水粉的一个丫鬟此时正焦急的半跪在床边,旁边还放着一盆冷水,安然额头上正搭着一块凉透了的湿帕子。
看着她们走进来,水粉想站起身行礼,但是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狼狈的跌倒在地上,她已经在床边整整伺候了半个晚上,坚持那一个姿势很长时间,她的脚僵硬了,麻木的,她没有任何感觉。
水粉咬了咬牙,面上的神情不变,倔强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就势给安夫人行了个大礼:“老夫人,世子妃,奴婢失礼了,请老夫人世子妃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