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玻璃杯,用嘴唇抿了一下。
“瞧,”他说,“已经这样做了。这次对您下的毒不是番木鳖碱,而是一种普通的麻醉药了。我辨得出溶解这种麻醉药的酒精的味道。如果您把德·维尔福夫人刚才倒在这只杯子里的东西喝了下去,瓦朗蒂娜,您就完了。”
“我的天主!”年轻姑娘喊道,“她干吗要这样不肯放过我呢?”
“怎么!您真的这么温柔,这么善良,这么没有一点防人之心,连这也不明白吗,瓦朗蒂娜?”
“我不明白,”年轻姑娘说,“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呀。”
“可是您有钱,瓦朗蒂娜;可是您有二十万利弗尔的年金,是您让她儿子失去这二十万利弗尔年金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财产又不是她的,那是我的外公外婆留给我的呀。”
“没错,就为这个缘故,德·圣梅朗先生和夫人都死了:那是为了让您能继承到外公外婆的遗产;也就为了这个缘故,在诺瓦蒂埃先生指定您作为遗产继承人的当天,她就对他下手了;还是为了这个缘故,现在轮到您了,瓦朗蒂娜,您一死,您的财产就归您父亲继承,而您的弟弟作为独子,就能从您父亲手里继承到这笔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