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直到结婚时,也没说过我爱你一类的话。
在师思从北京回来的前几天,主编老莫将我叫进他的办公室。我以为他要同我谈杂志的事,一开口才晓得是代表局里,就分房问题同我谈话。他劝我不要掺和分房这件事,大家都晓得我同沙莎结婚,目的就是为了房子,这样太功利,会影响自己的政治前途。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当面打了一个电话给沙莎,将主编老莫的话说给她听。沙莎要我告诉主编老莫,就说自己若是想娶局长的女儿,准保什么事情也没有。我没有挂断电话,拿着话筒,照本宣科地对主编老莫转述一遍。这副样子让主编老莫将准备好的许多话全噎了回去。他让我放下电话,关上办公室的门,换一副面孔,推心置腹地说起来。
我听了一下午,终于弄明白这套分房方案其实是为局长的女儿一个人制定的。办公室的人绞尽脑汁设计出一个复杂的计算公式后,刚好将局长的女儿算计成符合分房条件的最后一个。那时,他们没料到我和沙莎会从中插一杠子。我们一进到这个体系后,局长的女儿就成了“中央候补委员”。弄明白后,我对主编老莫说,这个腐败我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