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有人在家吗?”
待钟汐汐拾掇的差不多了,老院的大门倏地被人敲响。
“谁呀?”
“来送麦秸杆的!”
麦秸杆?
不是约了黑市见吗?咋还送到家里来了?
“哎哟,这都下午了!”
忙活起来容易忘记时间,钟汐汐抬头看天,太阳已经下到天空三分之二的位置了。
在衣服上抹了抹手,她急忙跑出去开门,“哎哟,大爷还真是您,对不住了,我这家里出了点事儿把约定的时间给忘了。”
“没事没事。”
庄稼汉都是利索人,门一开,大爷将一排排车的麦秸杆有条不紊的搬进院子,垛在了墙角的位置,临了还拿出一大捆麻绳放在了最上面,“我听说中午有红袖队的过去查了,打听到你跟那个经常卖猎物的小伙子一起走的,到你们村又打听到了你住这儿,就自己做主给你送过来了。”
担心钟汐汐误会,又解释道,“屋顶漏了不能耽搁,这天晴一阵阴一阵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得下雨,还有我老伴儿搓的绳子,捆起来结实的嘞!”
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心中的善意都要比有着血缘关系亲戚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