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下颔线,线条清晰优越的侧脸,就像是皑皑雪山般,孤高远尘。
眼神就跟窗外的寒风般,毫无温度。
对于她这边的一切,他周身自动的升起了一层屏障,不愿顾管。
“烟。”正当陈砚南缓缓吐出口烟雾时,旁边突然传来女人轻轻的声音。
他眯着清冷的眸光望去,就看到她身子单薄,站在风口处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巴掌大的小脸又白又瘦,瞳仁漆黑而清亮,鼻子红红的,唇瓣紧抿着泛着干纹。
她抬起手,掌心朝上,固执的等待他。
陈砚南唇角紧抿着,烟雾缭绕,他却一口没吸了。将烟盒还有打火机放在她手上。
时湄沉默的接过。
她熟练的从烟盒掏出长烟,夹在指间,滑动打火机时,火焰刚闪,就被冷风吹灭。
她又继续固执的滑动。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她带着一种疯狂的执拗,坚持要在大风下点燃这根烟,重复试了有几十次之后,打火机再也无法点燃了,彻底作废。
她就像才死心了般,没再折腾。只是脑袋低垂,唇瓣不受控制的颤抖,眼眸波光粼粼,全身隐忍得崩溃和无助,手上的烟早就被捏得弯曲变形了。
成年人的痛苦是无声的,压抑的,无法再像小时候那般能够大哭哀嚎,或者竭嘶底里的哭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