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店里,继续琢磨着那个忠告。据浅井所说,是今天下午听到的消息。我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里已经不是清净之地,我已经被人盯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客人光顾。晚上8点刚过时,终于来了三位在附近服装商场工作的店员。二丁目的芳子也来了。他说道:“现在生意可真冷清啊!”吃完三根热狗之后,他又匆匆回去了。然后,又来了一位从事广告设计的女顾客,还有专门发行医学图书的出版社的两位编辑。都是熟客。他们边吃边聊,提到了中央公园爆炸案的话题。大家都说,可能是某个激进派组织干的,然后围绕着是哪个派别而讨论了好一会儿。不过,他们所了解的最新信息似乎也并不比我多。顾客在的时候,我没喝酒,而是继续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开啤酒瓶、碎冰、做热狗。
总共就这么几位顾客。凌晨1点多,最后一位客人走后过了二十分钟。其间,我拿起某位客人丢下的晚报来看。尽管文字印得很醒目,却没写什么比电视新闻报道更详细的信息。我折起报纸,站起身来。到打烊的时间了。我又喝了一杯威士忌,随即拿起“停止营业”的标牌,走向店门外去替换灯箱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