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怪棉花种植得不到推广,也难怪棉布比丝绢都要昂贵、稀罕了。
韩谦随父亲初入叙州时,黔阳城附近棉花种植面积,也仅有一千多亩左右。
也是在成立织造院之后,经过两年多时间不断的试验改进,手工剥棉改为辊轴轧棉脱籽,松化过程将小竹弓手拨震荡改为大檀弓、木绷子震弹棉花,纺线也将传统处理麻钱的单锭手摇纺车改为五锭脚踏纺车,一步步将棉花的纺线成本大幅降到与麻线相仿的地步。
不过,棉布与麻布的质地与舒适程度比起来,那实在是可以说千差万别、云壤之别。
以往棉布对富贵人家来说,质感不比纱绫罗绸略强,价格却是纱绫罗绸的一倍,不要说普通人家了,权贵也不接受。
不过,叙州船帮所出的黔阳布质地细腻,这两年价格一步步下降了近六成,销往各地自然是供不应求。
一方面是棉布的供不应求,一方面是轧棉纺线的效率大幅提高,黔阳早初所种植的千余亩棉花,一年所产仅需要十数二十名女工,就能将七八万斤棉籽变成三四万斤棉线、三四千匹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