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指责已经够爸爸受的,我不能再火上浇油,我强压下恨和怒,对爸爸说,“我手上就十万块,要,您就拿去。二十多年,他们自己总该有些积蓄,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您现在是个病人,要好好休息,不要再管他们的破事。”
“舒舒,你疯了吗?”妈妈尖声叫起来,用力摇着我的胳膊,“你怎么可以把十万块轻易给那个贱人生的孩子,十万块,你花多少汗水才挣来的?不,不,你不可以给他们,不可以!”
我安抚地轻拍妈妈的手背,“我在工作,这是一个项目的提成,并不像您说的那样困难。再说,我给这些钱,不是顾念什么姐弟血源情,我只是不想让爸爸因为担忧而再次病倒。”
妈妈偏头隐泣,爸爸把头埋在手掌里痛哭失声,“舒舒,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就是个畜生!”
“您做的事畜不畜生已经不重要,我现在只希望您和妈妈能健健康康地陪在我身边。如果钱可以让您无忧无虑,那就给他们又能有什么?”我的婚姻已经破裂,不希望连唯一的家也碎成片,“只一点,我希望这次之后,他们再不要来找您和我们,您欠他们的,二十多年来已经还完,我和妈妈根本和他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