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将佩刀从身边摘下来,放在了旁边的刑具桌上。
纤长的手指在刑具桌上轻轻抚摸过去,最后拿起了一根银针,缓缓的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威宁侯。
威宁侯的眼睛被针尖刺痛,“你想做什么?”
江谨言二话没说,手起针落,一根银针从威宁侯的眼睑下方入了肉,又从嘴角旁边刺出来。
整个死牢里翻出了威宁侯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太疼了,这样不起眼的刑具,却让他疼的好像在刀尖上行走,那种皮肉穿透的痛觉,让他像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威宁侯突然觉得,就算是十八层地狱的酷刑,应该也不过如此了。
江谨言并没有把针取出来。
双手背在身后。
就这样立在威宁侯面前。
挺拔的如同一颗青松,茕茕孑立,“疼吗?”
威宁侯的整个身子萎靡了下去。
耷拉着脑袋。
活脱脱的像一个死人,听到江谨言的话,才没什么动静的轻笑了一声。
“江谨言,现在可以说了,老夫同你究竟有什么怨怼?”
“不知道侯爷还记不记得当年的墨武侯?”
“你……”
威宁侯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似的,立刻抬起了头,两眼血红,两颗眼球遍布着横七竖八细碎的红血丝,红血丝已经将他所有的眼白蔓延笼罩住。
此时此刻在看江谨言。
好像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带着浓郁的戾气,和嗜血的仇怨,一步步的朝着他靠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