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维板隔的两间屋子倒是带大门,就是都敞开着,里头的情况一览无遗。
牛桂枝进了屋先瞧见个钢架做的床,估摸着能有一米八,几乎占据了空间一半的位置,以至于其他家具只能逼仄的挤在一起。
“你姐和你姐夫的房间,这是地震床,听说咱们这要闹地震时买的。”林会计‘邦邦绑’的敲着钢床,“就是天花板砸下来了都伤不到人。”
牛桂枝也看了几眼,“真好,咱们队上也有人说闹地震,也不知道真不真,弄一个这个挺好。”
话刚落,于会计飞快的接了一句,“买啥啊,你们没地儿买去,得亏我儿子天南地北都有人脉能说得上话,从外地买的。”
她似是没注意到牛桂枝一闪而过的尴尬,又去逗家旺,“这孩子咋不会叫人呢。”
牛翠兰公婆的态度犹如一桶冷水把牛桂枝浇得一凉到脚,摊上个这么强势的公婆,三姐的日子该有多难过啊。
姐妹两各自出嫁以后确实没来往,连生了孩子彼此之间也没通气探望,一来牛翠兰婆家人当年有要求要跟娘家断了,二来走亲戚难免就得花钱,穷人亲戚情分也就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