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者足不忧,贪者忱不足;
知足者常乐,寓乐自足中。
和外在行为的动静相比,内心的动静才是根本。精神才是人类生活的本原。要想修身有成,必须在“静”字上下功夫;即使想干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也同样要在这个“静”字上下
功夫。
曾国藩虽然属于儒家人物,甚至是一个理学家,但是他的思想其实很杂,儒道佛等百家思想他都有,是一种兼容并蓄的状态。他综合各家学说,把这个“静”字功夫看得十分重要。
曾国藩说:“静”字功夫要紧,大程夫子成为三代后的圣人,亦是“静”字功失足。王阳明亦是“静”有功夫,所以他能不动心。若不静,省身也不密,见理也不明,都是浮的。
在这段话语中,曾国藩反复强调的是,如果一个人的精神能安然沉下去,那么他的心里总是散漫的,总是浮动的,对事理不会看得清楚,做事不会忠实,乃至于自己的身体也不能
保养得宜。
曾国藩认为,在物欲羁绊下,一个人要“静”下来是很不容易的。他钦服颜回的淡泊,也特别指出,如果一个人不经历高山,就仍会对高山仰止,没有得到的,总是有乞求的,人能大彻大悟,就是不容易了。他说:
颜子三月不违,亦可谓洗心退藏,极静中之嘉乐者矣。我辈求静,欲异乎禅氏入定,冥然罔觉之旨,其必验之此心,有所谓一阳初动万物资始者,庶可谓之静极,可谓之来发之中寂然不动之体也。不然,深闲固拒,心如死灰,自以为静,而生理或几乎息矣。况乎其并不能静也,有或扰之,不且憧憧往来乎?深现道体,盖阴先于阳,信矣。然非实由体验得来,终掠影之谈也。圣贤之所以为圣贤,佛之所以为佛,所争皆去大难折磨之日,将此心放得实,养得灵,有活泼之胸襟,有坦荡之意境,则身体虽有外感,必不至于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