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知道,没有她做不成的事。
他的心底一惊,软的不行,便打算来硬的,冷笑出声:“你既这么不信任我,又何必让我去?”
“是谁说,要我给予信任的?”
虞稚的黑眸明彻如渊,隐隐灼人,“秦三,我们之间是平等的。这种平等的合作关系,不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
要她给予信任,那他便要毫无保留。任何一个成功的合作,除了稳固的利益之外,都需要保持干净,容不得任何弄虚作假。
话音落下。
秦三微微一怔。
还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自他懂事起,便只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充满虚假卑寒的巢穴中长大,总是下意识地去讨更多好处。
从不知如何与另一个人,建立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做不到,他怕有人在他背后捅刀子,他不想丢掉自己苟延残喘抢来的小命。
但他也不可否认,在某一刻,他被她的只言片语打动了。
秦三沉默着扯了扯嘴角,表情十分微妙,一言不发地取出衣襟里的小叠银票,放在那一大叠银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