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发现了老父亲积攒多年的憋屈和无奈,重拾了舐犊之情,也深深体谅了他的不易和可怜。
老父亲哽咽问:“她还对你做过什么没? 有没有欺负你? 逼你给她钱?”
我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
“爸,别问了,通通都过去了。 只要你下定决心跟她离婚,彻底摆脱他们一家子,我就不会再委屈,不会再生气。”
老父亲不住点头:“离,肯定得离! 以前……我顾虑着老黄的面子,能忍则忍,拼命忍。 可我忘了还有你啊……我委屈不打紧,可你没必要也受他们的委屈。 你打小就没妈妈,我暗暗发誓要尽全力护着你。 都怪我……把那家豺狼虎豹招惹进家门,反倒把你往外推。”
我温柔帮他擦泪,摇头:“爸,别伤心,我早已经不怪您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以后我和阿秉孝顺您,咱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
老父亲欣慰点点头。
阿秉回来的时候,我和老父亲的眼睛仍都红红的。
他心疼蹙起眉头,问:“你怎么了? 跟爸吵架了?”
“……没。”我低声:“说起一些往事,一时情难自禁。”
林秉松了一口气,脱去皮质手套,从军大衣的兜里取出来一个灰蒙蒙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