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他要是不乐意听,很多时候就当没听见,顾左右言其他转移她的注意力,要么干脆不理,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两天下雨,天气骤然冷起来,安静的乡村像是一幅水墨画,山间薄薄的白雾浩渺是最轻盈的腰封。青葱的山林纯净如翡,幽幽的两声白鹭叫声不知从何处传来。
阿妈从阁楼上拿出去年用过的大背篓,先用井水洗一遍,刷把擦在竹蔑上像一首规律的乐曲。堂屋中间的火坑收拾干净了,头顶上三米高的地方挂上竹条编的承尘,房梁上垂下来铁钩,底下挂着两个铁罐,用于烧水做饭。
不知哪家的猫蹲在长凳的一头打瞌睡,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黄金卧在陈娇脚下,烤着火,温暖地昏昏欲睡。堂屋东北角放着一口棺材,底下成堆的土豆和白萝卜,用脏兮兮的薄塑料纸盖着。
等大背篓烤干了,阿妈将早捡出来的大棉袄,热水壶,镰刀绳子零碎的东西打包好,整整齐齐放在背篓里。还有蒸好的土豆窝窝头,风干的腊肉,晒好的萝卜干,塞得背篓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