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罪,难道有什么不同?”
“我想是不同的。善恶的概念是由人创造出来的,是人创造出的道德词语。”
“你还真啰唆哪。那么,就还是神吧。神,神。把什么都归结为神,总不会有错吧。哎呀,我的肚子都饿了哪。”
“良子正在楼下煮蚕豆哪。”
“那太棒了。那可是我爱吃的好东西。”
他双手交叉着,枕在脑袋后面,仰躺在地上。
“你好像对罪一点兴趣也没有。”
“说来也是,因为我不像你是个罪人。就算玩女人,我也决不会害死女人,或是卷走女人的钱财。”
并不是我害死女人的,我也没有卷走女人的钱财。只听见我内心的某个角落里,回荡着这微弱但却竭尽全力的抗议之声。但随即我又转念想到,那一切皆是我的错。而这正是我奇特的习性。
我怎么也无法与人当面抗辩。我拼命地克制着,以免自己的心情因烧酒阴郁的醉意而变得更加阴森可怕。我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