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半步,喉咙里闷哼一声,眉尖也蹙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谢卿一见急了,莫说他这点份量,往日里就是再加十个八个他厉渊都绝不会皱一下眉。今日这样反常,必定是身体出了异样。
他赶紧跳回地上,一双手胡乱摸着厉渊身上:“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厉渊见他这样着急,一把握住他手腕,牢牢攥进掌心,传递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不是什么大伤。”他牵着谢卿坐到桌边,“我还有许多事没问你,你怎会到了长安?”
谢卿坐着也不老实,拉拉扯扯要脱他衣服看他伤口,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厉渊腿上。
“我和馨儿他们都是被太子的人抓来的,”他掀开厉渊衣襟往里看,“太子说来也怪,我起初以为他是因为你是严相义子,怕你活着回来重投严相才要杀你。可他说他是为了冉元白的断指之仇……”想起那根腐朽的断指,谢卿禁不住抖了三抖。